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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的建构维度*

时间:2024-02-15 15:45:01 来源:网友投稿

□文│马春华 周春丽

少儿出版物是少儿认知发展中的信息输入载体之一,当今社会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快速发展,使得信息作为感受性关系的内在本质和创生性、涌现性、相互性、共享性的基本特性日益显现,为少儿认知发展之谜的破解、人工智能的通用化发展、人机共处模式的优化适应等工作提供新路径。[1]少儿出版物分级是指根据少儿认知心理发展进度、阅读能力、个性需求等差异进行科学的、有针对性的、分层级的出版物进阶式分类,以便更有效地提升其阅读能力。这种分级是以少儿的需求和发展为中心的“少儿本位”式的,但也离不开家长、老师、著作方、出版方、销售方等角色的指导、帮助或协同。由于分级离不开标准,建构适应不同年龄阶段的、弹性的、动态调整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由此成了社会的真切需要和少儿出版物市场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并与二十大报告中提出的“育新人、兴文化”使命任务高度契合。

长期以来,少儿出版物是图书出版销售增长的巨大驱动力。《2021年中国图书零售市场报告》显示,线上网店码洋规模达774.8亿元,少儿类依旧是其中比重最大的类别,占比高达26.98%,[2]这充分体现了其市场贡献度。尽管当前少儿图书出版有着巨大的市场热度和良好的发展前景,但少儿出版物有效分级缺失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选书难”问题。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必要性源于迫切的现实需求和突出的现实意义。

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对少儿出版物的编辑出版和销售阅读有着导向作用。当进阶式的分级阅读成了一种全球性的阅读趋势时,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工作更是刻不容缓。国外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已经开展这项工作,我国 21世纪初将其引入,随后在分级阅读出版物的研究与出版上也有所推进。一些研究机构和团体就汉语少儿出版物进行了分级研究,并整理了相应的书单。当当网于2006年率先引进了分年龄层阅读的实践,根据少儿在不同年龄的认知,把少儿出版物分为4个年龄段:0~2岁、3~6岁、7~10岁、11~14岁,由少儿出版学界和心理学界的专业人员负责确定出版物的分级。[3]然而,少儿阅读存在区域性差异、社会性差异以及个体差异,单纯依据年龄分级存在不足。

客观来看,少儿图书分级依然处于研发的初创阶段,还存在着可信度不够、标准不明确等问题。由于中西方语言特点等诸多方面的差异,西方的分级标准和方法对我国出版物实非简单照搬使用就能解决问题。因此,当前迫切需要加强研制具有中国特色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并依据此标准对现有少儿出版物进行明确的分级。这是少儿出版市场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影响着少儿出版物生产链始源和后续的一系列问题。这更表明,当下存在着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迫切现实需求。

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还有着突出的现实意义。通过文本难度的分级和阅读主体的测评,使少儿在阅读的初级阶段能够顺利克服语言文字障碍,有利于提高阅读能力、增加阅读乐趣。出版物分级在少儿阅读实践中不是一个严格执行的标杆,而是提供适合他们认知和身心发展的多样化的选择领域,使他们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和能力进行自由选择,甚至是跨越层级的选择。这种柔性的标准更让其有着助益阅读者个性化的阅读对象选择、阅读能力提升和阅读习惯培养的现实意义。越是身处“信息爆炸”、编辑出版业快速发展的当下,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现实意义越有可能凸显。

总之,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极为必要。它同时又是一个宏大的议题——维度不同,所建构的标准不同。当前的少儿图书出版必须探寻一条既符合我国教育目标和语言文字特点,又与少儿认知发展水平相适应的分级阅读标准。故此,下面重点从这两大维度来分析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

在我国,每个学段的阅读教学目标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版,以下简称《课标》)里都有具体规定。这些规定关涉两大核心要素:是否易读、是否易解。[4]《课标》附录里明确列出小学阶段需要认识的常用字,这为少儿出版物(低幼阶段的绘本除外)分级测评提供了可操作性依据。故此,为了与少儿阅读能力相衔接,当下可从易读性和易解性两个主要方面进行基于《课标》学段维度的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易读性和易解性是两个既相关又相异的概念,前者偏重于对语言文字的识读,后者偏重语义内涵的识解。

1.基于语言文字易读性的考量

语言文字是少儿阅读的第一道关隘,是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中需要考量的首要因素。启蒙阶段少儿识字量少、识字任务重,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任务可相应地简化为语言文字易读性的考量。这一阶段的少儿具体形象思维活跃,识记文字着眼于整体轮廓,基本等同于识图,而一级常用汉字也大多是象形字,因而少儿借助汉字的图画性特征,掌握部分一级常用汉字即可基本解决日常阅读的文字障碍。换言之,开展基于语言文字易读性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有助于少儿在分级阅读中逐步学会新的文字,同时通过文字复现巩固已掌握的文字。从这一视角来看,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实际上就转化为了对少儿出版物语言文字难易程度的分级考量。

基于语言文字易读性的少儿出版物分级阅读标准考量的方面包括:文本的总词汇量、高频词的数量、句子的复杂程度等。有研究认为,这主要涉及频率、长度、词类、词义类别、词语丰富性、句子变化度等17类、53种不同因素,可通过构建线性回归方程来检验这些因素与难度级别的预测效度,筛选有效参项,进而建立易读性评价公式来进行量化计算。[5]具体到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来说,还要考虑少儿出版物的用词特征和句式选择是否符合少儿表达习惯和使用语域,这对于低年级学龄少儿尤其必要。具体来说,语言文字水平分级要考虑少儿出版物中的生字量及其难易程度,同一字、词、句的复现频率,低学段少儿语言习得的渐进性特征,当然也包括版式、图画、色彩、设计、故事的趣味性等。这一分级阅读标准由于有《课标》学段规定来参考,相对客观,易于操作。

从语言文字易读性的角度考量,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可以根据《课标》小学语文字表设计的各级基础字表进行确定,与小学语文教学体系呼应衔接,并在相应等级的生字量上略有超越,这样学生课外阅读能形成对语文课堂教学内容的检验与拓展,可以直接帮助语文科目学习,辅助达成语文学科教学目标。在参考《课标》小学语文字表设计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中,已经掌握的生字生词应占80%,需要耗费脑力自主学习的生字生词占20%,这样少儿既能获得新知,又有信心和兴趣顺畅阅读。根据这些要求,可以基于《课标》学段规定对已有分级阅读少儿出版物进行分析。以“柠檬悦读”系列分级阅读少儿出版物为例,它们根据《课标》学段规定从“字、词、句、段、篇”等方面提取出几十个特征对阅读材料进行了分级。当然,由于汉民族思维方式的隐晦性以及汉语语义内涵的复杂性,这一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还有待检验和完善。

与此同时,少儿出版物细分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的建构或能起到良好的规范与引导作用。对如何基于《课标》学段规定,帮助少儿出版物确定少儿能够理解的语言方式,是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关键。[6]我国在这方面已有初步尝试。

2.基于语义内涵易解性的考量

语义内涵是文本阅读难度的隐含因素,也是分级阅读的重点和难点,需要从语义阐释、思想深度等方面进行综合测评和评估,同时还应关注内容是否贴近少儿的生活,是否能激发少儿阅读和探究的兴趣。对文本语义内涵的把握跟少儿的生活经验和知识积累有很大的关联,因而在测评分级上存在诸多难题。大数据技术等领域的飞速发展或有助于通过技术赋能的路径来解决部分难题,但从可行性、可靠性等原则出发,人工把关干预不可以缺失,且能有效实施。比如,基于语义内涵易解性考量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可以先考虑两大重要依据:一是要从文本出发,“以本为本”;
二是要以《课标》的学段要求为基本出发点,逐步推进,不必多度引申。下面就据此分学段举例分析。

第一学段(一、二年级)《课标》要求,学生“结合上下文和生活实际了解课文中词句的意思,在阅读中积累词语”。[7]也就是说,了解词句意思,积累词语,是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基本任务。围绕这一基本任务,第一学段故事类分级出版物的要求是:故事人物比较简单,围绕一个主人公展开;
情节比较单纯,呈单线式发展;
叙事上可部分采用重复结构,即以形式上的部分重复,来推动情节的积累式发展。对少儿来说,这必然有近似词句的复现,来加强少儿的理解和认知,从而强化记忆,积累词句。比如,1961年出版的孙幼军的长篇童话《小布头奇遇记》以主人公布头娃娃展开故事,以少儿视角和口吻叙事,语言简洁活泼,情节曲折动人,富有童趣和想象力,寓教于乐,深受读者喜爱。当时虽然没有少儿出版物按标准分级的明确观念,但由于作者坚持少儿本位,因而作品也成了几代人少年时阅读的经典。

第二学段(三、四年级)《课标》规定“能联系上下文,理解词句的意思,体会课文中关键词句在表情达意方面的作用”。[8]以这一目标为参照,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时可以适当增加词句的难度,题材较前一阶段更加多样化,可以涵盖人文社科类、文学类、自然科学类、艺术类等。以现代著名生物学家陶秉珍的《昆虫漫话》为例,它不仅可以使少儿领略到神奇的动物世界,认识到身边一些常见昆虫如蚊、蝇、蟋蟀、蜜蜂等的习性特点,以及与它们相关的寓言、传说、诗歌和历史等内容,还能引导少儿了解昆虫对人类生活所产生的意象不到的影响,进而理解生态和谐的意义。再如,《窗边的小豆豆》运用大量的“拟声词”和“拟态词”进行生动形象的描述。如小豆豆“叭哒叭哒”地弄课桌,“嘻嘻嘻”地笑开了,……;
大家就“嘘——” “哈——”“啊——”“哇——”地乱嚷着跳进了游泳池。通过这些拟声词、拟态词,使少儿体会到巴学园自由自在的环境和小豆豆放飞自我的形象。

第三学段(五、六年级)《课标》要求“能联系上下文和自己的积累,推想课文中有关词句的意思,辨别词语的感情色彩,体会其表达效果”。[9]以这一目标为参照,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时要考虑帮助读者养成对陌生词句意义的推测能力,识别不同词语和句式的感情色彩和修辞效果。比如,这一学段少儿推荐阅读萧红的《呼兰河传》,该书以童真清纯的语言风格描绘呼兰河城的社会风貌、人情百态,表面上充满童真童趣,却又以自然笔法从儿童视角制造出迥异于成人世界的惊愕和陌生感,表达呼兰河城人们对生老病死的漠然和顺受。这表明,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强调联系上下文,去体会被文字遮蔽的隐秘世界和深层意味。比如,“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这些表达言简义丰,细细揣摩才能深入理解其中意蕴。因此,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时要考虑帮助少儿赏析篇章中隐含的表达效果,以及对特有语言风格和多样化语言表达方式的感悟能力。

第四学段(七至九年级)《课标》要求,“阅读评价要综合考察学生阅读过程中的感受、体验、理解和价值取向,考察其阅读的兴趣、方法与习惯以及阅读材料的选择和阅读量。重视对学生多角度、有创意阅读的评价”。[10]例如,《小王子》从表面上看是“童话式”故事,就语言文字来说,甚至可以归入第三学段,也适合改编成低幼绘本。然而,这本书采用象征主义手法,极简的语言表象下,其蕴含的爱情的真谛、友谊的本质以及深刻的人生哲学等是第四学段甚至成人都可以汲取滋养的。以这一目标为参照,语言文字、语法修辞等已不再是这一时期的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时需要考虑的问题,在青少年生活经验范围内对作品的体验、理解和价值取向的关注才是这一阶段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主要依据。总之,依据《课标》学段要求进行这一时期的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的目的,不是要少儿提前掌握或者温习教材中的语言文字,而是让语言文字及语义问题不再成为少儿流畅阅读的障碍,使他们在能够驾驭的语言文字范围内有更多的选择。

著名发展心理学家让·皮亚杰提出,认知发展和语言发展之间是双向、辩证的关系,两者复杂地交互作用着。一方面,语言发展在个体的认知发展中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语言的发展促进认知的发展;
另一方面,认知的发展又构成了语言发展的基础之一,语言的发展离不开认知的发展。[11]这一认识为少儿出版物的分级奠定了理论基础,即通过科学的阅读输入来推动少儿语言与认知思维的双向互动发展。因而,应关注童书内容是否适应并促进少儿心理的发展程度,是否符合并拓展少儿的经验世界和想象世界。

1.基于人脑功能分区的考量

有学者认为,人脑存在着功能分区现象。少儿通过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可促进相应维度的发展,比如故事类促进语言维度,散文类促进认知维度,诗歌类促进文化维度,知识类促进社会性维度,等等。[12]跨文化研究结果也表明,少儿认知的成长因文化、生活环境、语言输入等训练程度不同而呈现不同的发展水平。除了日常对话语境,亲子阅读是少儿语言输入的另一重要途径。少儿的语言发展是一个依次推进的有规律的过程,其语言能力完全可以在高质量的语言输入环境下通过适当的教育实现快速提升,达到超出其所在年龄阶段的水平。但语言输入又不能过多超越少儿的认知发展水平,否则就是无效的。因此,遵从人脑功能分区规律来确定少儿阅读层级及语言输入水平既具有必要性,也是提高少儿认知能力的科学方法。换言之,也是基于少儿认知发展水平维度的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过程中有待考量的因素。

2.基于少儿行为模式的考量

少儿阅读层级和行为模式的发展呈现明显的阶段性,少儿出版物分级应该考虑少儿的认知发展水平,以便使少儿从阅读中获得丰富的间接经验。禹东川提出,图书产品的开发应根据少儿的脑发育进度阶梯,从少儿的自我认识、自我管理、与人相处、理智判断、认识社会等关键能力培养方面入手。[13]何克抗的研究发现,少儿从一岁至两岁半左右是言语发展期,已能以主动方式参与言语交际活动,大致经历独词句、双词句和电报句3个子阶段,这一阶段所使用的语言也还不够成熟、不够完整。[14]根据皮亚杰少儿认知发展理论,少儿从2岁开始出现符号表象和直觉思维,能够运用语言等象征性符号进行思维,偏爱反复聆听或讲述同一个故事。因而,分级阅读出版物应与少儿的这一认知特点相适应。以《噼里啪啦》系列读物为例,它色彩饱满又柔和,语言上注重简单句子重复与变换,“上面的牙,刷刷”“下面的牙,刷刷”“右边的牙,刷刷”“左边的牙,刷刷”,符合幼童喜欢模仿语言的年龄特征。这是基于少儿自我认识、自我管理而设置的分级图书。因此,基于少儿认知发展水平维度的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过程中有必要对少儿行为模式进行考量。

3.基于阅读情感体验和价值取向的考量

少儿的阅读情感体验和价值取向深刻地影响着其行为模式,因而需要对其阅读的题材内容进行甄别,相应地,分级阅读标准的建构也必须严格考量这两个因素。

少儿处于创新心理觉醒时期,对未知事物充满浓厚的好奇心和丰富的想象力,而这正是少儿探索精神和创造潜质的起点,对人一生的成长和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因此,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需合乎这一阶段少儿的心理特点,开展基于阅读情感体验和价值取向的考量,以便激发少儿的阅读兴趣和探究精神,如科普、科幻系列书籍。比如,《写给儿童的中国地理》以贴近少儿的叙事方式,细腻刻画我国最具特色的自然景观与人文地景,促进书本知识和生活经验的深度融合,涵养学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知行合一精神。再如以专为少儿创作的实地探险小说《少年冒险王》讲述了初中生兄妹如何利用博学多识和聪明才智去克服探险中的各种困难的故事,全书以现实为基础,新奇、惊险、有趣、刺激,融合民俗特色、博物学知识,旨在培养儿童的科学探索精神。这种形式比单纯的科普更能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及具身化情感体验。

同时,近年来涌现出诸多既富有探索精神同时又具有科学元素的科幻系列书籍。比起科普书籍来说,科幻书籍往往更能激发少儿的阅读兴趣,同时又可以塑造其科学意识和科学精神。比如,著名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与其女露西·霍金合著的科幻著作《乔治的宇宙》,语言风趣简洁,故事性强,同时又蕴含着时间膨胀、机器学习、虚拟现实、人工智能、机器人道德等,对科学前沿进行生动形象的阐释和普及可以激发少儿对未知世界探求的热情。这类少儿出版物高度契合少儿阅读情感体验和价值取向。

以上这些少儿科普类、科普故事类、科幻类出版物,能够很好地激发少儿阅读情感体验,有利于培养其科学正向的价值观;
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时应对它们进行基于阅读情感体验和价值取向的考量。同时需要注意的是,一些少儿出版物虽然有科普元素,但部分情节内容过于刺激、冒险、猎奇,由科幻走向过分虚幻,个别主人公有脏话、粗话等不良语言模式等,这需要通过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来对其进行筛选、过滤。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建构应考虑“暴力行为或暴力语言”“虚幻事情或场景”等出现的多寡和程度轻重,以便从出版源头上进行审查、分级。例如,《找死的兔子》中大量出现过于暴力的行为,对模仿力强、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低幼少儿来说,尤其需要通过出版物分级来限制,从而实现少儿出版物精准化的价值引导。

可见,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的建构既要以《课标》学段目标为参照,关注少儿语言文字的识读能力及语义内涵的理解能力,还须从认知角度对题材内容的适切性进行分级。二者是有机地融为一体的。

少儿出版物是少儿认知发展中的重要信息输入载体,建构适应少儿个性需求和发展的、弹性的出版物分级阅读标准并用之于实践,是社会的真切需要和少儿出版物市场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的建构应符合我国教育现状、语言文字特点以及少儿认知发展水平,并从两个维度进行建构:一是基于《课标》学段要求的分级建构,可从语言文字易读性和语义内涵易解性两方面入手考量;
二是基于少儿认知发展水平的分级建构,需要基于人脑功能区分、少儿行为模式、阅读情感体验等维度的考量,以期通过科学的阅读输入来推动少儿语言与认知思维的双向互动发展。少儿出版物分级标准虽然多样,但目标都是为了提高少儿的阅读能力,培养少儿的阅读兴趣,使他们从小养成终身阅读的习惯。目前在分级标准难以定论的背景下,可倡导分级多元化、柔性化、动态化,并以某一(些)标准为出发点,在少儿阅读主体及其家长的市场选择中逐步改进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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